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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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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 兩人將外衫褪下。

褪下之後,露出了最裏層的舞服。薄薄的一層輕紗,雖不算太暴露, 但卻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。

蘇卞看著眼前的光景,眼角微抽。

站在一旁的碧珠哪見過這場面, 當下忍不住深吸了口氣。

但蘇卞畢竟是在玄府裏見過那傳聞中西都舞女的舞技的, 那些西都舞女比眼前的白凝與越子昕穿著要更為暴露妖嬈,所以眼下白

凝與越子昕的裝扮, 在蘇卞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
蘇卞依舊面無表情, 神色不動, 坐在一邊的穆鴻遠見蘇卞無動於衷, 甚至連眉毛也未曾動搖一分,不由暗道蘇卞果然不是一般人



又或者說,能當上九卿一位的果然不是一般人。

穆鴻遠收回視線,怕了拍手道:“開始罷!”

白凝與越子昕二人柔柔的應了聲是, 接著,就開始在蘇卞與穆鴻遠的面前跳起舞來。

兩人身子柔軟, 腳步輕盈,再加上身上那薄透的輕紗, 簡直妖嬈無比。

一旁站著的碧珠眼睛都看的直了, 穆鴻遠則頗為滿意的捋了捋胡子,然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蘇卞的反應。

至於穆睿,則已經完全的黑下了臉。他咬牙,五指並攏收緊。

可以說, 當初穆睿就是因為這個舞,才對白凝與越子昕起了心思。

可現在,他爹竟然讓白凝與越子昕用這個舞,來勾引現在所謂的九卿大人!

這叫穆睿如何平心靜氣。

穆睿不動聲色的瞥了坐在桌邊的蘇卞一眼,心下暗自嗤了聲。

什麽九卿大人,不過就是一個靠抱著皇上上位的狗官罷了。

他剛才派人打聽過了,這位新上任的九卿大人,之前不過只是一個區區的七品縣令罷了。據說還審過不少冤案,要不是靠著討好

巡撫,怕是那頂官帽早就被人給摘下來了。

如若不出意外的話,這個九卿的位置,怕也是靠著拍皇上的馬屁才得來的。其正主,壓根就沒有絲毫的才幹。

當上九卿,也不過就是徒有虛名罷了。

一旁站著的穆睿心下對蘇卞嗤之以鼻,而另一邊的蘇卞,可謂算是無聊到了極點。

蘇卞本來就對什麽舞一類的毫無興趣,再者,現在在他面前跳著舞的,是兩個胸前坦蕩蕩的男子。就算舞姿再如何妖嬈,蘇卞也

生不出絲毫的興趣。

蘇卞靜靜的看著白凝與越子昕,興致缺缺。

桌邊的穆鴻遠似乎是感覺到了蘇卞的意興闌珊,他心下一動,立刻出聲說道:“好了,別跳舞了。再跳下去九卿大人就要餓暈了

。”

白凝與越子昕立刻便就停了下來,然後一齊乖乖的應了聲是。

接著,穆鴻遠繼道:“站在那楞著幹什麽,還不快過來伺候九卿大人!”

二人又一齊乖乖的應了聲是,然後按捺下興奮與雀躍,歡快的在蘇卞的左右兩側坐了下來。

坐下之後,二人非常熟稔自然的仰頭問蘇卞道:“大人想吃什麽,奴家來跟您夾。”

蘇卞:“……”

一下子,蘇卞瞬間就沒了胃口。

另一邊。

洞庭湖邊。

玄約還在優哉游哉的聽著戲。

玄約一臉的悠然自得,然而被玄約強行留下來的百姓,及同樣被強行留下來的說書先生,已經是汗流浹背,兩腿發軟了。

說書先生結結巴巴,說的口幹舌燥,雖木桌上擱著一杯水,然而在玄約的註視下,說書先生楞是沒敢端起來喝上一口。

眾人膽戰心驚,生怕玄約一個不高興,就要了他們的腦袋。

說書先生更是不敢說玄約一點不好,將臺詞東改西改,楞是只剩下玄約的好話後,才敢說出口。

然而殊不知的是,實際上玄約對說書先生的嘴裏的內容絲毫不感興趣。他讓他繼續說下去,只是想看他能編出什麽瞎話,以及膽

戰心驚的模樣罷了。

至於會不會要了他們的小命這件事,就更不必擔心了。

玄約的性子雖殘忍,且殺人不眨眼,但並不是所謂的殘暴。

只要不觸及他的逆鱗,他絕對不會輕易的動手。

況且對他而言,殺死一個毫無抵抗之力的平民百姓,實在是過於無趣,他沒什麽興趣。

說書先生這邊絞盡腦汁的說著玄約的好話,可究竟腦力有限,說到後面,就漸漸的詞窮了。

說書先生滿頭是汗,腦中飛快的想著法子,可無奈,腦子快不過嘴,最後還是不得不停了下來。

停下來後,說書先生幹巴巴道:“國……國尉大人,小的……小的說完了。”

玄約挑眉,“是麽。”

說書先生趕忙點頭。

然後,只聽一旁心驚膽戰的跟著聽了半天的圍觀百姓,小心翼翼的開口道:“國尉大人,現在聽完了……我們也能離開了罷?”

熟料,只見玄約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:“急什麽?”

眾人心下一涼。

玄約慢悠悠的又道:“之前說的什麽,再給本官重覆一遍。”

眾人心驚,臉上瞬間血色盡失。

這時,只見說書先生腿下一軟,從椅子上跌了下來。

說書先生跪在地上,沖玄約磕頭道:“小的再也不胡說了!小的掌嘴!還望國尉大人大人有大量,饒過小的這一回罷!”

玄約微微一笑,“不巧,本官——是小人。”

說書先生身子一顫。

恍若變臉一般,方才還淺笑盈盈的玄約瞬間冷下了臉,道:“說。”

不止是說書先生,這回圍觀的百姓也一齊給玄約磕起頭,求饒起來。

這時,站在玄約身後的下人似乎像是註意到什麽。

那下人看著洞庭湖內,猶豫了一番後,上前道:“主子……”

玄約回頭,睨了那下人一眼。

下人站在原地躊躇了下,道:“不知小人有沒有看錯,小人好像瞧見九卿大人了。”

玄約一怔,挑起了眉。

下人回頭,指向洞庭湖內花船的方向,道:“小人好像在船上的二樓瞧見了九卿大人的影子。”

為了能欣賞湖內的風光,所以蘇卞所在的二樓,窗子都是敞開的。

武功高強的人一般都視力極好。

玄約自當也不例外。

玄約順著下人所示意的方向看了眼,果然正如下人所說的那般,在花船的二樓,見到了蘇卞的影子。

而且還清楚的看到,蘇卞微皺著眉,略顯不耐的神情。

玄約唇角上揚,露出了興味十足的模樣。

他瞥了身後一群跪在地上,戰戰兢兢的百姓一眼,興致缺缺的收回了視線。

接著,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。

於玄約而言,比起這些人,這位新上任的九卿大人,吸引力要比眼前的這群人要大的多。

同時也有趣的多。

玄約一走,身後那群跪在地上的百姓當即心有餘悸的松了口氣,只覺自己撿回一條命。

不論如何,現在是沒人敢隨便當街說玄約的壞話了。

要是運氣不好,正恰被玄約給聽到了,小命可就不保了!

“好不容易出一趟門,怎麽就好死不死的碰上了玄約……”

“倒黴,真倒黴……”

“再也不湊熱鬧了,今日湊了個熱鬧,差點就把小命給丟了!”

“那國尉大人分明人模人樣,怎的就生的如此可怕?!”

“要想活命的話,兄臺最好住嘴。人還沒走遠呢。”

那人瞬間噤聲。

眾人飛快的散去,說書先生也迅速的搬著自己的小板凳溜了,生怕玄約突然改變主意,再次找上門來。

花船。

二樓。

白凝與越子昕二人黏在蘇卞的身側,二人一口一個嬌滴滴的九卿大人,讓蘇卞食不知味。

二人身上不知是擦了什麽東西,身上一股濃郁又刺鼻的香味,引得蘇卞直反胃。

蘇卞擰著眉頭,面色難看。

早知如此,倒不如直接去酒樓算了,也免去了這非人的折磨。

蘇卞看著那身子幾乎快貼到了他身上的二人,沈聲道:“二位公子不覺得,似乎離本官太近了一些?”

蘇卞聲音低沈,深沈的目光眼也不眨的看著二人。

收到蘇卞的視線,白凝與越子昕二人小臉一紅,這才向一邊退了些許。

桌邊坐著的穆睿看到這一場景,表情怪異。

不知是不是穆睿的錯覺,他隱約的覺得,白凝和子昕的神情……

好像有些怪怪的。

一旁的穆鴻遠呵呵的笑,道:“九卿大人玉樹臨風,逸群之才。鄙府的這兩位小公子,怕是對大人一見鐘情了。”

聞言,蘇卞眼角一抽。

不止是蘇卞,穆睿聽了,也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。

因為白凝與越子昕,竟然沒有反駁,反而小臉還愈發的紅了起來。就好像是真的對蘇卞芳心暗許的模樣。

穆鴻遠說罷,心思一轉,繼道:“看白凝和子昕這麽中意大人,不然這樣,本侯就做個順水人情,將白凝與子昕送給大人如何?



穆鴻遠呵呵的笑,心想這位新上任的九卿大人好男色,白凝與越子昕又姿色出眾,想必蘇卞一定會收下。

然而未料,只見蘇卞眉頭一擰,毫不猶豫道:“多謝穆侯爺好意,不必了。”

府中現只有碧珠一位下人,聽到穆鴻遠要將這二人送予蘇卞時,蘇卞的確心動了一瞬。

但轉念,看到二人嬌嫩的手指後,蘇卞便就又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
這個手,一看就是沒做過活的。

到時候請回了府,怕到時候不是讓他們來伺候他,反倒是他去伺候他們了。

得不償失。

穆鴻遠沒料到蘇卞會拒絕,不由楞住。

穆鴻遠疑惑不解道:“大人難不成是對白凝與子昕不滿意?”

不對啊,下人明明說這位新上任的九卿大人好男色,為何會拒絕?

蘇卞面不改色,“本官對男色無意。”

穆鴻遠一怔,表情有些難以置信。他回頭,朝之前報信的下人瞪了過去。

下人手足無措,兩眼茫然。

他得到的消息的確是這位九卿大人好男色,還在府中養了諸多的男寵啊……

蘇卞身旁的白凝與越子昕在聽到蘇卞對男色無感後,神情頓時從驚愕變成了失落。

另一邊,穆睿楞了下,然後不屑的嗤了聲。

花船,一樓,船艙外。

玄約處。

船在湖中央,玄約眼也不擡,直接踩著輕功,飛了過去。

一眨眼的功夫,玄約便就到了船艙外。

玄約突然猝不及防的出現,引得一樓的下人一驚。

但令人更為震驚的是,前來之人,竟是當今的國尉大人!

下人瞠目結舌,趕忙的迎了上去。

下人躬身道:“不知國尉大人大家光臨,為的是何事?”

玄約眼也不擡,“找人。”

下人一楞,以為玄約是要找自家老,於是想也不想的回道:“我們侯爺正在招待重要的貴客,可能暫時抽不出空來……”

玄約輕笑,“本官是來找你們侯爺的貴客,不是來找你們侯爺。”

話落,便準備直接越過下人,上二樓。

雖深知玄約的身份,但自家老爺吩咐過,在招待九卿大人的這段期間,不得放任何人上二樓,因而即便怕的不行,那下人還是上

前膽戰心驚的攔住了玄約,道:“國尉大人,您不能隨便上樓……”

玄約垂眸瞥了他一眼,勾了勾唇角,輕輕的擡了擡手,掌風便將那下人掀翻在地。

沒了阻攔,玄約直接擡腳上了二樓。

一樓的動靜傳到二樓,坐在二樓的穆鴻遠皺了個眉,吩咐下人道:“去樓下看看,是什麽情況。”

下人聽命,“是。”

還未等下人轉身,玄約的身影便就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。

玄約出現的一剎那,二樓的所有人瞬間楞住。蘇卞看著玄約的那張臉,默默無言的擡起手,開始按頭疼發漲的太陽穴。

……真應該去酒樓。

玄約看著表情發楞,表情顯然是極度不可置信的穆鴻遠,慢悠悠的開口說道:“穆侯爺擺晏,怎的不請本官?難道穆侯爺看不起

本官?”

穆鴻遠趕忙站起身,呵呵笑道:“國尉大人說的這是什麽話,國尉大人能來,本侯高興還來不及,怎會看不起國尉大人呢?來來

來,國尉大人快請坐。”

說完,便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下人給玄約端一個凳子過來。

未料,只見玄約擺手,接著走到了蘇卞的身邊,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本官坐九卿大人身邊就好。不過……就是不知九卿大人介不

介意了。”

蘇卞面無表情,想也不想:“介意。”

蘇卞的介意二字聽得一旁的穆鴻遠心下一驚。

就在穆鴻遠以為玄約絕對會要動怒的時候,只聽玄約微微一笑,道:“是麽,可本官不介意。”

說完,不動聲色的睨了一旁坐在蘇卞身邊白凝與越子昕二人一眼。

兩人被玄約陰冷的眼神嚇得心下一咯噔,趕忙識相的站起身,給玄約讓開位置。

玄約泰然自若的落座,接著狀似隨口道:“本官方才親自到貴府去找九卿大人,結果丫鬟卻告訴本官,九卿大人自上朝後便未回

府……原來竟是在這左擁右抱啊。敢問九卿大人滋味如何?”

好似沒聽到最後一句一般,蘇卞面色不改,反問:“不知國尉大人找本官何事。”

玄約慢悠悠的答:“自然是極為重要之事。”

蘇卞問:“何事?”

玄約唇角微勾,想也不想道:“忘了。”

蘇卞:“……”

玄約那陰晴不定且殘忍的性子在京城人人皆知。

一旁站著的穆鴻遠心驚肉跳的看著蘇卞面無表情的與玄約對話,甚至是絲毫不給玄約情面的說出了介意二字,不由忍不住道:“

九卿大人……與國尉大人……是熟識?”

玄約毫不猶豫道:“自然。”

蘇卞也同樣毫不猶豫道:“不。”

穆鴻遠表情呆楞,一時間回不過神來。

常淮到了馮府。

下人將常淮領到大堂,道:“提督大人現坐在這稍等片刻,小人馬上請大人過來。”

常淮嗯了一聲。

此時,馮丞正與甄景……在床上翻雲覆雨。

馮丞正值壯年,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,欲望自然也大。不然當初甄景也沒那麽容易勾搭到馮丞。

這回馮丞已經要了三回,可卻依舊精力十足,馮丞還想繼續,但腰酸背痛的甄景怎麽也不肯依了。

馮丞兩腿中間的那根東西還豎著,他光著身子坐在床邊,對甄景好聲好氣道:“我的小乖乖,這是最後一次了,就最後再來一次

。”

甄景將腦袋蒙在被子裏,甕聲甕氣道:“不來,腰疼。”

馮丞撒嬌,“我的小景景最可愛了……”

這馮丞沒什麽太大的毛病,就是喜歡撒嬌。可馮丞人高馬大,這麽大個塊頭來撒嬌,甄景想想那畫面,就要惡心的吐了。

因為甄景的臉蒙在被子裏,所以也就未看到甄景那臉上嫌棄的表情。

馮丞還在被子外粗聲粗氣的撒嬌,甄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,道:“明日你將那九卿請到府中來,我就答應你。”

馮丞聽了,一臉為難道:“這新上任的九卿壓根就不把我這禁衛軍統帥給放在眼裏,我這要如何將他請到府裏來?”

甄景冷哼,“反正我不管,你自己想辦法。”

馮丞莫名,“不過,你要見九卿作甚?”

甄景想也不想道:“不過就是想見一見那個從縣令被皇上直接提拔到九卿的九卿大人,模樣生的如何罷了。”

然後他再順便下個毒,或者是一個蒙汗藥,讓這位新上任的九卿大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。

馮丞想了想,只是見一見,又不做其他的什麽,似乎也不算是一個太大的事。

只要能討得甄景的歡心就行。

馮丞正要應下,這時,只聽門外的下人突然出聲喚道:“大人,提督大人拜訪。”

馮丞一楞,一下子就將方才要答應甄景的事給忘了。

馮丞道:“常大人來了?可說了是為的何事?”

下人答:“提督大人沒說。”

馮丞怔了怔,想也不想的起身,準備更衣。

不過他沒忘記甄景,他回頭親了甄景一口,道:“我去見見常淮,你就安心的在屋子裏睡吧。”

馮丞忘了方才的事,可甄景沒忘。

甄景蹙眉道:“你剛才的事還沒……”

不等甄景說完,馮丞便就已經穿好衣服離開了房間。

註視著馮丞離去的方向,甄景臉色陰郁的咬了咬牙。

馮丞很快來到大堂,他看著坐在大堂一言不發喝著茶的常淮,笑道:“常大人怎麽想著到我這來了?”

常淮淡淡道:“方才本官去玄府,結果沒想到國尉大人不在,就順道過來看看你。”

馮丞擰眉道:“搞半天我就是順路來瞧一瞧的啊,常大人把本官當成什麽了,打發時間的備用人選不成?”

常淮瞥了面露嫌棄的他一眼,起身道:“既然馮大人不高興,那本官現在就離開。”

馮丞一聽,連忙道:“別別別,提督大人能降尊紆貴來到鄙府,本官高興還不成,怎麽可能會不高興。”

常淮瞥了笑呵呵的馮丞一眼,這才坐下。

見常淮重新坐下,馮丞繼道:“好不容易能和常大人聚聚,本官今日就不在府中吃了,到酒樓去吃。本官聽聞洞庭湖那邊有家酒

樓的叫花雞不錯,常大人要不要去嘗嘗?”

常淮冷著臉,顯然一副毫無興趣的模樣,道:“我吃過了。”

馮丞嗨了聲,不以為然道:“吃過了就去喝酒嘛!”

常淮瞥了馮丞一眼,沒說話。

馮丞知道常淮這算是答應下來,嘿嘿的笑了笑,繼而吩咐下人道:“備轎,去洞庭湖。”

下人應,“是。”

洞庭湖邊。

謝道忱與謝晴筠處。

謝道忱的手上提著一堆的零食,而一旁的謝晴筠,則左手拿著一串糖葫蘆,右手拿著一個糖人。

自然,謝晴筠嘴裏所謂的求姻緣,不過就是為了能誆她那足不出戶的悶騷兄長而編出來的幌子。她的真實目的,還是為了兩個字

:玩與吃。

謝晴筠偷偷的看了眼一旁從頭到尾都悶不吭聲的謝道忱一眼,心道,等逛夠了,就去求個姻緣符罷,別把他真的惹生氣了。

謝晴筠在心裏悄悄的吐了吐舌頭。

嫁人什麽的,她才沒興趣呢。

嫁人有什麽意思,還不如吃有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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